【本報訊】在香港,性暴力罪行受害者如果選擇報警求助,便須面對一層又一層的關卡,才能進入司法程序,嚴重阻礙了公義的彰顯。Melody(化名)記得,事發翌日,她在朋友陪同下報警,沒料到需要奔波於不同的警局及醫院,向陌生的執法及醫護人員一次又一次講述不願回憶起的經歷,「總共錄咗五次口供」。立法會醫學界議員陳沛然將於明天在立法會動議,在公營醫院內增設性暴力受害人及受虐兒童危機支援中心,簡化求助程序,減低受害者的二次傷害。
記者:李雨夢
曾遭性侵犯的Melody,案發翌日,她在朋友陪同下報警。她需要一人獨自面對警察的查問,同一個警署,分別於報案室及被安排的房間內,錄了兩次口供,「最後錄咗大半日」,結果卻被警員告知,要到事發地區的警署才能受理案件。於是她又到了另一間警署,重新向刑事偵緝部的警察錄了兩次口供,然後又被轉介到重案組,再錄多一次口供,前後來回總共錄了五次,「我諗加埋都超過咗24小時」。
記者:李雨夢
曾遭性侵犯的Melody,案發翌日,她在朋友陪同下報警。她需要一人獨自面對警察的查問,同一個警署,分別於報案室及被安排的房間內,錄了兩次口供,「最後錄咗大半日」,結果卻被警員告知,要到事發地區的警署才能受理案件。於是她又到了另一間警署,重新向刑事偵緝部的警察錄了兩次口供,然後又被轉介到重案組,再錄多一次口供,前後來回總共錄了五次,「我諗加埋都超過咗24小時」。
「男警在場 我覺得好尷尬」
一次又一次向陌生的警務人員複述被性侵的過程,程序本身已為求助者帶來二次傷害,「其實五次錄口供都係講番同一樣嘢,我覺得最主要係唔好重複去問,本身錄咗嘅口供係絕對可以睇番,然後有啲咩需要先再補問,如果咁就唔會令到我嘅情緒喺當刻咁差」。除了重複的口供,錄口供的環境亦會為求助者帶來心理困擾。
Melody憶述,原本警方安排了男警來為她錄口供,「我完全答唔到任何問題,個感覺好唔安全,後尾換咗女警先答到,但同時現場有男警在場,我覺得好尷尬」。
經歷完執法人員的查問後,Melody隨後又要面對醫護人員以及法醫為她驗傷,在過程中需要再次覆述事發的經過。不斷奔波於警局及醫院,對她來說,是創傷後的多重傷害。
立法會醫學界議員陳沛然將會在明天的立法會會議上提出動議,要求政府在公營醫院內增設性暴力受害人及受虐兒童危機支援中心,在港九新界的公營醫院各設一間危機支援中心,為受害人提供24小時一站式服務。
促設立中心統一資源
經歷過繁複的求助程序,Melody認為若有了一站式的危機支援中心,求助者不用在奔波於不同的警局及醫院之間,只須在中心便可進行舉報、錄口供、法醫檢驗、接受治療及輔導等程序,可以減低造成各種傷害的次數,「可能我哋只需要錄一、兩次口供,唔再需要一個部門交一個部門,𠵱家咁樣都係浪費緊社會資源,反而設立咗中心之後可以將資源統一,同埋如果畀到啲專案訓練比警察同醫護人員,對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