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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3月11日 星期一

(東方) 港#MeToo落後 性暴力受害人延遲求助 最長啞忍5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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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報) 視光師收醫療券額4年增19倍 業界:反映私營服務需求 反對設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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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 受害人1歲起遭親人性侵 啞忍20年 向風雨蘭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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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屆60歲的方女士(化名)6歲及10歲時曾遭陌生人及親戚強姦,但從不敢向任何人提及。直至七年前離婚,她一直歸咎是否自己做錯,才導致婚姻破裂,也憶起會否與兒時被性侵有關,更患上抑鬱。後來,她終鼓起勇氣尋求答案,向教會傳道人披露困擾50年的遭遇,再轉介至風雨蘭接受輔導。

(東方) 促公院設危機支援中心 助姦案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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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教報) 規劃錯誤下的代罪羔羊

歷年冬季流感高峰期政府醫護人士,都面臨醫院求診者逼爆的困境,政府均未有加以正視,直至去年歲末終迫使醫護人員聯合一些社運人士上街,矛頭直指新移民不斷增加而構成醫療壓力,促源頭減人。

政府的回應,沒有在內地人移居來港的單程證審批權上作出明確表示,但二○一九至二○二○年財政預算案上增撥七億,用作:(一)上調醫生當值、醫護人員特別酬金計劃津貼及病房支援人員薪酬;(二)增加資深護士,加強病房夜間服務;(三)增加專職醫療人員職位,改善晉升前景;(四)增撥資源,繼續推行特別退休後重聘計劃。
無疑,這相較早前找演藝名人拍廣告片及向醫護人員奉送魚蛋小食打氣等舉措沒那麼搞笑,但觀乎對解決醫療壓力的思路卻如出一徹,只是這七億在醫護人員看來比較實惠,但卻沒顯出解決問題的決心。政府看逼爆的問題,會不會就看作是醫護沒士氣呢?這七億費用反而令人覺得是對一班在困境中發聲抗議的醫護的一種侮辱,認為他們要利益激勵而已。

周永新教授、立法會議員陳沛然醫生、社區組織協會幹事彭鴻昌均指出逼爆是規劃失誤所至。一九七四年的《香港醫療及衛生服務的進一步發展》白皮書訂立每一千人有五張病床,現醫管局只有二萬八千張,香港七百五十萬人口,床位與人口的比例只是三點七張。現在病床已逼爆走廊,病人甚至要睡在洗潔盆下,如床位比例達標,病床增加了,將往那裡放呢?

為逼爆而新增的人手,反而更要在如在鼠窟的非常有限空間中鑽動。陳沛然醫生指出,要興建新醫院,由籌劃至落成使用估計要十年,在今次的財政預算中,我們只見政府賣地,卻未見為建新醫院的撥地,可見將來逼爆的情況只會有增無減。這樣,莫非真要源頭減人?

要求取回審批權,港府失敗多次,似乎是中央政府的禁忌,比向特區政府爭撥資源還難。一百五十個單程證來港人士背景及新來港人士使用醫療服務,政府沒有資料數字,這是另一項規劃弊陋。但根據彭鴻昌指出,使用公共醫療服務的佔六成多是六十五歲以上長者,而新來港人士多是三、四十歲的青壯人士,設若他們用公共醫療服務,最多是餘下三、四成的一半。民粹反應的一個共通點,就是不理客觀數據,只信看到「事實」的片面。我絕對體會醫護受壓迫者的感受和他們所處的困境,但就是政府將資料諱莫如深,又沒有相應對策,為大家做就民粹陷阱。

一如政府增撥七億回應逼爆問題,偏離了增撥足夠資源以徹底解決醫療問題這個重心,醫護和社運人士又何嘗不是偏離了這問題的重心,卻在問題旁端發難,效果是使新來港人士成為規劃錯誤下的代罪羔羊,加深社會人士對他們歧視,實在不必。

「每一個人,尤其是基督徒,均有義務設法樹立普遍的弟兄關係, 這是真正的正義及持久和平不可或缺的基礎。如果我們拒絕對待某些同樣依上主肖像而受造的人為弟兄,我們便不能真心呼求天主,全人類的天父。人與天主的父子關係以及與他人的弟兄關係如此相互扣連,就如聖經所說:『那不愛的,亦不認識天主。』(若一:四,8)」(《八十週年》通諭#17)•天主教正義和平委員會www.hkjp.org

(成報) 陳沛然:立會推動設一站式危機支援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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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01) 醫管局加薪變點火 軍心未穩何以護民康

繼今年年初醫護人手壓力爆煲,接連集會控訴醫院管理局後,公營醫療體系前線員工的怒火蔓延至基層的支援職系。上周,相關工會因不滿局方的加薪方案加幅不一,「重新人輕舊人」,一度在與局方談判破裂後宣布發動靜坐。雖然後來勞資雙方達成劃一加薪的初步共識,工業行動暫時擱置,但本應皆大歡喜的加薪措施,為何反惹員工怨聲載道?從妥協方案來看,勞方的訴求並不難滿足,醫管局何以在前線水深火熱之際自招管理危機?是相關決策人員能力不足,還是體制內溝通失效?

在公營醫療體系前線服務的,除了醫生與護士以外,還有一群默默耕耘的支援職系員工,包括俗稱「病房阿姐」的病人服務助理、運作支援助理及文員等。他們主要負責看護與清潔等工作,但近年前線醫護人手短缺,又要應付繁重行政工作,導致病房助理需要兼顧量血壓等技術工作。當公立醫院不勝負荷,基層員工「做到無停手」成為常態,但支援職系起薪低、晉升慢、易勞損,故工會不斷要求改善薪酬待遇。

前線醫療爆煲的問題近期再在社會引起極大迴響,迫使醫管局正視。然而,醫管局回應員工訴求時,卻鬧出風波。醫管局委託的顧問公司建議先解決支援職系「無人入職」的問題,故局方提出先增加新入職的三A及三B級助理起薪點,加幅達9%至14%,舊員工則加薪2.5% 並且按年資調整。工會不滿這個方案,認為它變相拉近不同職級新舊員工的薪酬距離,質疑局方漠視資深員工。
上周二(5 日),工會宣布與資方談判破裂,要求劃一加薪12%,並計劃在上周四(7日)到醫管局總部靜坐抗議。醫管局行政總裁梁栢賢在上周三緊急與工會代表斡旋,傍晚達成所有支援職系員工劃一加薪8%的初步共識,涵蓋約2.5萬人,涉及經常開支4億至5億元。若醫管局董事局同意,相關措施最快於4月1日生效。工會代表隨後宣布擱置靜坐。

參與談判的醫管局支援職系員工協會主席吳偉玲在公立醫療體系服務十五年,現為二級病人服務助理,也是最受舊方案影響的一批基層員工。她直言,從談判可見,管理層缺乏敏銳度,任由資深員工流失:「員工是醫管局的資產,為何他們沒有意識到要把人留在體制內?」重新輕舊 管理層本末倒置吳偉玲說,多年來一直爭取改善支援職工的待遇,只因基層員工在前線服務中是「被遺忘的一群」,五勞七傷不在話下,「爆肝(即勞累)」程度亦不亞於醫護:「如果病房人手不足,很多時要『PPAA』追更,睡得很少。有時姑娘(護士晚上)10時收工,我們要善後,11 時才能走,但第二日繼續返早。」支援職系員工付出辛勞,但回報卻「跑輸個市」。以吳偉玲為例,她任職二級病人服務助理已五年,現時薪酬在16,000元左右,雖然該職級頂薪近 20,000元,但支援職系「跳point 慢」卻是人所共知。她指出,相比之下私人市場護理員的待遇更吸引,「坊間老人院、尤其津院的起薪都萬八九起跳,而且確保不用追更,怎麼比也好做過(公院)病房啦!」公營醫療的支援職系人手每年流失率平均14%。吳偉玲稱,流失人手的資歷由一兩個月到兩三年不等,離開原因不外乎環境辛苦。她比較道,年輕人多以支援職系作為投考護士的跳板,老一輩員工反而抱着「做生不如做熟」的心態,所以資深前線員工的人手相對穩定。

但她批評,醫管局管理層正是利用了資深員工這項特點來輕視他們的貢獻:「他們『睇死』這群員工讀書少、議價能力低,怎麼都不會走,所以才夠膽開原有的加薪方案!」局方最初的薪酬調整方案以「希望多個人做嘢」為由,提出先加新人起薪點吸引入行,年資三年或以上的員工暫不獲加薪。即使方案已被撤銷,吳偉玲談起時仍然氣難下:「這樣擺明是要趕人走。病房已經不夠人,即使夠,新人都需要老手帶;而且上房、入手術室的緊急情況很多時都是資深員工快速協助醫護人員。為什麼局方不是考慮好好留人?」溝通機制如黑洞 下情難上達回顧今次事件,支援職工在原方案一出已向局方表達不滿,認為對資深員工不公,但醫管局調整後的方案依然厚此薄彼,觸發工會發動靜坐抗議,最後要由梁栢賢親上火線「拆彈」,但每事靠高層出馬擺平,並非良好體制應有的管理模式。比起醫生與護士,今次支援職系的訴求相對簡單,但員工仍要透過社會輿論等外力,才能讓管理層改變決策,讓人質疑醫管局的內部溝通機制是否出現問題,中層無法發揮下情上達的功能。

立法會醫學界議員陳沛然曾以「七八判」來形容醫管局的管治架構,他上月接受《香港01》訪問時便指出,高層與基層之間的資訊傳遞,極可能因層層架構而令原意變形走樣,導致高層縱然有好的政策原意,亦難以有效、良好地落地;反之亦然,基層的聲音難以透過內部有效上達,溝通機制儼如吸聲黑洞。

吳偉玲在爭取加薪的過程中,深深體會龐大體制下的溝通斷層。她說,曾有醫院管理層私下表達支持,但他們的說話卻叫其啼笑皆非——「如果(談判)有任何進展記得告訴我,因為我們是不會從上頭知道消息的!」管治核心無人駕駛 政府難辭其咎總結支援職工的加薪風波,醫管局本可輕鬆解決,而內部溝通失靈,問題根源離不開醫管局老大難的管治問題。近年醫管局的表現強差人意,前線醫護怒火難平,劍劍直指管理高層。醫管局1990 年成立,本意是要讓公營醫療服務脫離傳統官僚體系,使運作更靈活具彈性,但時至今日,醫管局不僅發展成另一個龐大的「官僚」,而且缺乏有效的問責機制,儼如獨立王國。

曾為醫管局成員的立法會議員郭家麒認為,醫管局的管理造成今日局面,政府有不可推卸責任,因為根據《醫院管理局條例》,醫管局大會成員由特首任命,但特首在委任這些成員時沒有任何準則依循。郭家麒指出,若特首以親疏喜好來安排任命,便會令大會在討論醫管局決策方針時「塘水滾塘魚」。
郭家麒在2004 年擔任醫學界立法會議員時,與代表衞生服務界的李國麟一起獲委任為醫管局成員,是當時局內的兩名立法會民意代表。郭家麒在2006 年任期屆滿前夕,不獲續約,當時有聲音指這或與他經常發言挑戰醫管局管治有關。郭家麒之後的醫學界議員,沒有再被委任為醫管局成員,現時醫管局大會成員名單中,更沒有任何一名立法會醫護界別的議員。

郭家麒不諱言,今時今日醫管局屢見管治危機、高層被批「堅離地」,與成員中缺少了「諫官」,以及公眾缺乏渠道監察有很大關係:「以前在大會中仍然能容納一些不同聲音,現在卻是一堆辨識度低的人在『飲茶食飯』、蕭規曹隨;要不就是一堆人坐定定感覺良好,要不便是『閂埋房門傾』,自然撞板啦!」他形容,在這個情況下,醫管局管理層變相成為「無人駕駛」,前線醫護卻要因為上頭管治混亂而被迫「自動波」,雖然能夠提供基本有效的醫療服務,但長遠無助醫管局的管理重回正軌。
「無論用商業模式、管理方針、創新思維、聆聽意見的準則去衡量,醫管局可謂無一達標。」郭家麒強調,縱然醫管局是一座龐然大山,但政府並非全然束手無策,單是透過委任成員已能為改變管治氛圍打開一道缺口:「正如當時李柱銘被委任做消費者委員會主席(編按:1988年至1991年),是不是代表英國人喜歡他?不是的,但至少代表當時的政府願意在機構中接納不同的聲音。」護理人員更期主要分早更(A)、晚更(P)及通宵(N),早更時間大約由早上7 時到下午3 時; 晚更時間大約由下午2 時到下午10 時。「PPAA」則是連續兩天晚更,再當值兩天早更。
現在的醫管局大會缺少諫官只是一班「堅離地」在蕭規曹隨高層成為「無人駕駛」前線被迫「自動波」亦令醫管局愈行愈差—— 前醫管局成員、立法會議員郭家麒